Torn Curtain

谁能告诉我离开你的我会有多自由?


以为自己像风一样自由了,只不过是崩溃了而已。每天靠酒精睡着,在深夜自然醒,再睡着再醒来。喝一杯咖啡佯装着打起了精神。似乎从八年前砸碎玻璃那一次之后,就没有过这样的状态了。这么长时间了,还是没有长进。


想去有人的地方,希望身边有人在,要不讨厌的人,不用多说,不要安慰,知道不是一个人就可以了。谁都别故作清高,谁都别自己以为很认真,时间未到罢了。快乐的话请你好好享受,厌恶的话请你迅速离开。所以就是像李志唱的那样,人和人,一场游戏。


音乐节是快乐的。没听过小队长的歌,可是在人群里看着他骚气的双脚,的确是单纯的快乐,那个时候,大概没有人在想很多事情吧,大家都很快乐。

在第一排的中间看张楚,旁边都是不认识他的绮贞歌迷,这让我有了一种奇怪的莫名的优越感。猜歌猜中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,彩排的时候其实听出了海边的前奏,演出的时候在那首歌的间隙强烈地预感到下一首,于是使劲喊了海边,结果还真的……那一刻真的好想哭。现场的海边唱的很大声,那是一首诗,我也不知道自己理解了什么,只是很想哭而已。他说最后一首的时候,我喊了孤独的人,他听到了也笑了,因为我猜对了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。在那一刻我们都只是情绪的俘虏,没有灵魂没有自由,什么也没有,就是这么低贱。张楚把歌词放在了音箱上,不时会看一眼,不过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脸上有好多皱纹,个子不高也很瘦,好像皱着眉头想什么事情想了很多年的样子。


之前也没有查Television是个怎样的乐队,还以为是年轻的Punk,就想随便听听等着the Verse就可以了。只是真的没想到,会被深深的震撼到。自己不懂音乐,也只是听一听而已,但这也够了,单纯的喜欢,也不用分享。几个老家伙,手中的电吉他贝斯和鼓槌,很像是陪伴了多年的知己,轻轻拍一拍就发出声音。那么长的曲子,在有些冷的江风里飘啊飘。我忍不住回头问了后面的一位乐迷这首歌叫什么名字。Torn Curtain。毁坏的窗帘。这是多么幸运的收获啊,甚至都不知道该对谁说起。回来再查这个乐队,才知道他们是有多厉害。听起来有多喜欢呢,不想外放不想在朋友圈分享他们来找存在感。总之也有人在一直看表等着结束,其实我也不觉得愤怒或是什么的,都一样,谁也不用觉得自己高贵。


第三次看绮贞,还是很激动,第一次看到the verse。开始前大家在猜第一首歌会唱什么,结果是只有我一个人猜对了。我高兴了一下子,只是持续了很短,因为谁会在乎呢?全程录像,风吹得有点儿冷,周梦蝶的时候,她的头发在风里飘啊飘,好美。我觉得自己也挺二逼的,好多时间在闭着眼睛晃啊晃,占着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也没有多看几眼,可是好像就真的沉迷了。后来绮贞说要团长小虎讲两句,我大声喊了我要入团,一阵哄笑,小虎问谁要入团,那一刻真的很开心喔。还有介绍摄影展我喊好贵,大家也笑了,那时的开心就是那么单纯,什么都忘记了,就只是笑啊笑。很难描述听陈绮贞唱歌的感觉,想闭眼,想哭,想笑想叫想跳,希望所有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,都不要说话。


回来第二天才发现录得视频收音有些问题,好像是鼓的声音太大了,频率又很低,在视频里会出现难听的奇怪声音,研究了半天Audition也没处理好。或许以后会学这些呢,那就以后再说吧,还是先传上去发给他们,也谢谢他们让我在第一排挤了个位置,随意地聊了聊天。


回来之后的情节就很狗血了,其实很想出去疯一晚上,找一个地方唱一晚上歌,和一个或几个会听的人,甚至哪怕自己一个人呢。最后没去,吃了夜宵喝了啤酒就睡了。醒来之后发现耳机找不到了,写了一半的实验报告找不到了,后来又找到了。可是一卡通真的不见了,我很难过,我本来想把这张一卡通用上四年。我很讨厌这种感觉。花了不少钱,都不敢仔细算一算,都不知道之后要怎么过。中午吃了压缩饼干,呵呵。二诺说没钱买水,也是够可以的,买了一瓶水带过去,觉得她是挺好的一个孩子,希望她以后可以变得很厉害过得很好。想把两段视频拼起来,弄了半天电脑告诉我软件假死了,生气不弄了。cheer的T恤舍不得甩干,手洗了晾在外面,下楼去取结果发现被吹在了地上,无语。投干净了稍微甩干一下,最终还是晾在了屋里。


觉得冷,喝了半杯干红,想去查到的那个有很多歌的ktv去唱歌,自己去。骑了十公里,到那儿发现人家竟然关门了……我当时有点儿懵,觉得自己也太瘟神了。在路边喝了罐啤酒,抽了根烟,想到不如去迪卡侬逛逛吧,毕竟还不知道上马那天该穿什么。骑过去一进大门,保安大叔说先生我们要关门了哦。


哦。


那就回去呗,又能怎么样。发了一条装逼的朋友圈,可能也就是为了装装逼吧,找找存在感,反正也没人认真看,认真看了也没人懂。


为了装逼,我还要把这条朋友圈黏到这个地方。


 看着被地沟油浸润的马路一直蹬,猛一抬头竟感觉是骑在庄里的和平路高架桥下面,仿佛下一个路口就会有一个牛肉罩饼的摊位。停了车发现旁边的螺蛳粉小店的名字居然叫嘉禾,为了那些十块钱四瓶的深夜要了一碗,呵呵还真是缓解地域矛盾的典范。占了爱摇一页半版面的读者来信,走之前刊登的的新华路福音堂照片,可万青的小号手也拯救不了一本要停刊的杂志。曾经觉得神秘的一直开的南方,痛仰也终于变得不痛不痒。其实什么都一样。还有逼哥,今年跨年唱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能否和去年一样,不要打嗝不要爆粗口?   


我说老板,一斤尊严要多少钱。

我说老板,一斤理想要多少钱。

我说老板,一斤坚持要多少钱。

我说老板,一斤纯粹要多少钱。


回来接着喝呗,用美团点了沙县小吃的外卖,减免后只要四块钱喔,吃饱了喝醉了,去洗个凉水澡。

勾三搭四版本的和你在一起真是洗澡神曲。最近每次洗凉水澡都在唱。


随便吧,随便吧。

反正活着也没意义。


然后在白天晒过的被褥里睡过去,醒来就是今天早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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